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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，思考了会儿，嘀咕道：“面相。”

    不算太过复杂的案子，太后早就让人查得清清楚楚，今日就想试探一二，皇后没有说错。

    “臣谢太后娘娘……”

    左都御史被突然砸了一下后，吓得跪地磕头，皇后走过去，撸起袖口，太后却道：“皇后，端庄些。”

    裴瑶皱眉，“撤了屏风吧。”

    “太后信了吗？”皇后摸摸自己发髻上的金步摇，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太后。

    太后陷入沉默中，不言不语，薄扇般的睫羽轻颤，端庄美丽。裴瑶不高兴，顺手拿起一本奏疏砸向左都御史，怒喝：“放肆！”

    “这个案子的背后是怎么回事，你们比哀家更清楚。”太后朝着三人发话，先是看向左都御史，眸色阴沉两分，“眼睛不想要，哀家替你摘了，至于左都佥御史，回乡种地吧。刑部主事算是有几分本事，去都察院任职，接替左佥都御史。”

    再观皇后的时候，他看得出了神，皇后相貌也是惊人，小脸肌肤晶莹，青丝乌黑，不如太后端庄，却比太后年轻。

    长乐殿内诸人都吓得跪了下来，“娘娘息怒。”

    刑部主事却认为凶手是客人，掌柜要债，客人没有。客人因为不想还债，就杀了掌柜。

    裴瑶的疑惑只一瞬，因为她看到了左都御史头顶上的泡泡竟然是黄色，她蓦地呆了下来，转首看向太后。

    小皇后长胖了，心宽体胖？

    裴瑶这才想起让她来这里的目的，随手指了下刑部主事，“他。”

    “皇后，稍安勿躁，你的答案是哪个？”太后虽冷，可对皇后的语气一如既往没有改变。

    “皇后伺候菩萨的，怎地这么狠。”太后轻飘飘地看了皇后一眼，不知为何她那么生气，十七岁的小姑娘正是心思多的时候，想来有她作为太后不知道的事情。

    三人齐齐出声，慌张与大喜，在他们的脸上呈现分明。

    裴瑶却不高兴，凝着左都御史，“你就该拉出去剁碎了喂狗。”

    心真是大！

    顷刻间，眼前一片清明，下面三人也见到了宫里最尊贵的两个女人，他们惶恐，脑袋低得不敢抬。

    左佥都御史追查的凶手是跑堂，原因是掌柜苛待他，长期压榨，跑堂在争要银子的时候不慎杀了掌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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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的身份一眼就辨出。

    “为何呢？”太后好奇。

    “都见过，但哀家觉得其中有人有私心。”太后言道。

    裴瑶走了回去，伏在太后耳畔，鼻尖涌来一阵香味，很好闻，她嗅了嗅，低声道：“他觊觎你，对你动了色心。”

    裴瑶头疼，“这三人都在掌柜死前见过他吗？”

    璞玉般完美的脸皮是裴瑶喜欢的，但她厌恶男人盯着，太后如此干净尊贵，怎能让别人觊觎。

    太后蓦地冷了脸色，皇后一双眼睛尤为明亮，呼吸急促，想来是真的生气了。

    “太后，臣冤枉……”

    太后好整以暇，小皇后无端发什么火？不过挺有趣的，从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看清皇后下颚上的嫩肉，白皙莹润不说，好似比其他人多了一些。

    宫里这类事情太多，一日间位居高位，一日间掉落尘埃，宫娥内侍见怪不怪，面不改色，就连内侍取了旁人的眼睛，也不会让他们眨一下眼睛。

    太后颔首，摆手吩咐下去。

    “太后，臣并无徇私……”

    掌柜的长子收买左都御史来陷害自己的弟弟，而左佥都御史则是惦记上了掌柜的女儿，可这个姑娘喜欢店里跑堂的。

    内侍将两人拖了出去，刑部主事却叩首谢恩，随着内侍一道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太后颔首，确实，刑部主事查得对。

    几息的功夫，左都御史大胆抬首，目光匆匆略过太后，气质高雅，如高山的白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