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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降了贵妃的位分，可不是性子和善的人能做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和善？若溪，你想多了。”太后摇摇头，小皇后入宫后做的这几件事中没有哪件事看上去和善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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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瑶体内的毒散得差不多了，能下榻走动，她也没走远，就在殿外走上片刻钟。

    裴瑶点点头，步摇又晃了两下，“你教的我都会，不必再教，我去找太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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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嘛……”太后若有所思，她实难想将皇后和良善二字挂钩，“罢了，不多说，你将陛下的司寝找来。”

    对外人或许也就罢了，对裴家的人呢？坐视不理，良善吗？

    “不好听。”太后直言拒绝，扫了一眼木讷的静安，“师太先去安置，哀家有话同皇后细说。”

    裴瑶也拿不准，泡泡变少了，肯定是有原因的，她索性咬牙道：“禅会不好听，我给太后读书，读舌入其口，层刺其心的后面。”

    若溪蓦地笑了，“听闻皇后娘娘是从尼姑庵里出来的，性子和菩萨一般和善。”

    若溪不明白：“笑皇后？”

    太后纳闷：“教什么？”

    裴瑶害怕太后会出事，绞尽脑汁地想着挽留的办法。太后淡然处之，“皇后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？”

    裴瑶急了，忙道：“太后，书不好听，我可以教您啊。”

    裴瑶发髻上的红玛瑙步摇被风吹得晃了晃，她歪着头看向嬷嬷：“你怎么又来了。”

    太后这才回过神来，顿悟道：“去找曾经给皇后讲解侍寝的嬷嬷找来，让她给皇后上课。”

    若溪颔首应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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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太后明日要去参加禅会，她想阻止，太后却将她当傻子，压根不听她的话，太难了。

    第14章

    “陛下没有司寝，您忘了？”若溪为难道，陛下入宫后就将司寝抬了位分，哪里还有司寝。

    静安与宫里格格不入，待了一日后就回尼姑庵，裴瑶偷偷塞了些银票给她带回去。

    裴瑶：“舌入其口。”

    嬷嬷却道：“皇后娘娘应该自称本宫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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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？”裴瑶诧异，“我不知道，太后面相不好罢了，你瞧着您的脸色，都黑了。”

    裴瑶在原地站住，两人走近，一道行礼：“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
    活动一阵后，若溪领着一位妇人走来，裴瑶一眼就认清了来人，是去裴府给她上课的嬷嬷。

    静安畏惧太后，胆颤地扫了一眼裴瑶，担忧地走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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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太后登时愣了下来，“皇后的本事了得，若是没有血光之灾，哀家岂非错过禅会了。”

    太后惯爱歇在长乐殿处理政事，今日也不例外，丞相正在殿内与太后说些要事，重要关口，皇后请求入殿。

    裴瑶：我过目不忘，足以为师。

    嬷嬷露出为难的神色：“太后懿旨，奴不敢不遵从。”

    太后摸摸自己的脸颊，略有疑惑，迟迟没有下决心，她去参加禅会是一件秘密的事情，几乎无人知晓的，皇后足不出户，断然不会知晓的。

    若溪却道：“太后您不知那些宫妃对待奴婢的样子，颐气指使，您也知晓陛下的性子，完全是看相貌给位分，有些人曾经也是奴婢，一跃成了主子后，对奴婢动辄打骂，像小皇后的性子实在是少见。”

    “塞银票的动作很熟练。”太后说道，或许是出于惯性，皇后塞银票的时候朝着四周看了几眼，确定没有人后快速利落地塞了银票，没有十年的时间练不出来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

    太后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看着难舍难分两人，不知怎地，她竟觉得有意思，若溪好奇，“太后您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本宫……”裴瑶听进去了，觉得有些别扭，但宫里规矩多，她也就懒得计较这些，转身去见太后。

    “笑皇后。”太后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