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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见闻寻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，闻绍心底叹了口气，只是问：“吃早饭了吗？”

    闻绍走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轻轻推他：“你先去学校吧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等奈奈吃完，你们一块儿去学校？”闻绍把对待闻奈的那股耐心拿了出来，像是终于要下定决心做个合格的兄长。

    仅仅是想象，他却几乎要为此战栗。

    但那一瞬间，他甚至想到：如果闻奈因此而放弃自己，他会失控到哪一步？

    保姆阿姨端了三明治和牛奶从厨房过来，看着客厅的两人愣了愣道：“不来吃饭吗？”

    但闻奈竟也没有再说什么，她只是在他唇边温柔地摸了摸，闻寻极力隐忍自己想要亲吻上去的冲动——但闻绍的漱口声已经停了。

    闻寻走过去，露出来的脖颈上有被吮吸出的红痕。闻绍没有注意，或者说即便注意到并没有多想——他的成长轨迹顺遂正统，根本想象不出自己的两个弟妹生活竟放荡悖德至此。闻奈散发着护手霜甜香的细白手指轻轻地拽住对方衣领，丝毫不在意嘴角尚且沾着面包残屑，只是目光落在闻寻身上，小巧的鼻翼翕张，神情却冷淡许多：“哥哥，你叫别人碰你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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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寻原先的妈，还有现在的闻博朗，把好好一个少年养成这副样子，看着阴郁寡言，时刻警惕着人。

    闻寻还没答话，闻奈刷着牙从卫生间里冒出头来，含含糊糊地说：“算了吧，我估计又要迟到。”

    阿姨在闻家做了好几年，多少知道一点事情，只是她话少而温和，没有特别亲近或是疏远过谁。见他们氛围微妙，笑一笑便又进了厨房。闻绍说他去刷牙，闻奈这才朝闻寻看去，把声音压得很低，轻快地笑道：“哥哥，过来呀。”

    她小声说：“中午放学，在教室里等我。”

    最后那个微微上扬的语调，听得闻寻心都颤抖起来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闻奈生气多一点，还是因为闻奈为自己生气而欣喜激动多一点。

    人难得心软一次，平日里看待闻寻的目光自然也有所转变。他这时才意识到，如果抛去有关母亲的嫌隙，闻寻并没有让他冷眼相对的理由。

    闻绍恨铁不成钢地瞪她，少女也不怵他，缩回脑袋哗啦啦地吐掉牙膏沫，叮呤咣啷响一通后，一面细细致致地往手上涂护手霜一面晃出来，冲闻绍吐了下舌头，有意无意忽视了客厅里的另一个人，坐在餐桌前询问保姆：“今天吃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