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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甘子越踮着脚尖往一个背影走过去，不过可没有瞒到背对着他的人，萧元扬转头：“怎么才回来？”

    早猜到甘子越会这样说，萧元扬道：“谁说的？我也穿。”萧元扬又取出一件来，给自己披上。

    萧元扬摘下蒙着眼睛的手帕，看着脸蛋红扑扑还气喘吁吁的甘子越，眼底的笑意像是能融化掉积雪，他道：“下次再来，下次我肯定能赢你们。”

    甘子越伸手的时候，萧元扬还以为是要干嘛，下一瞬就等到脖子里一激灵，然后做坏的人已经如兔子般跳开了。

    但是换成黑色的，甘子越依然不乐意，他往下扒拉兜帽，要将新披风换下来，非说这种带兜帽款式的披风，是女子才穿的，他才不穿。

    甘子越看了一眼萧元扬衣服上都是雪球砸出来的雪沫儿，豪气冲天道：“再来就再来。”

    甘子越也很尴尬，就小小恶作剧一下，这马上就报应来了，摔了个屁股蹲。

    唉，难办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太聪明理智了，纪羽知道现在这样是刚刚好的。

    萧元扬都还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，往跑走的甘子越那一看：“小心——”话音渐落，挑眉看着甘子越一个打滑摔下。

    .

    今儿的这件新披风款式和以前的不同，萧元扬说着又抬手，披风上的兜帽罩在甘子越的头上，盖住了会露在寒风中的大半张脸。

    在要出门的时候，萧元扬忽然给罩上了一件新披风，甘子越念叨：“怎么又给我做衣服？我把银子给你。”

    甘子越羡慕地看着瞬间闪身的萧元扬，武功高就是了不起。

    萧元扬屈指往甘子越的脑门上弹了一下，见甘子越瞪过来，他忙道：“不要银子，你可以也给我买衣服。”自己亲自挑，亲自买的那种。

    都各自换了衣服，再吃上一顿吴叔做的热呼呼的滋味美美的饭菜，甘子越入睡时，嘴角都是上扬着的。

    纪羽伸手碰了碰红梅的花瓣，想着刚离开的少年郎。

    偏萧元扬那厮踱步到跟前，居高临下看着也不伸手拉他，嘴角的笑遮都遮不住。

    披风上多了一个兜帽，兜帽上是黑色的毛毛边，暖融融的，甘子越不乐意白色的，所以这次换成黑色的了。

    甘子越不用他拉，慢悠悠自己起来，手里抓了的一把雪又往萧元扬砸去，只不过笑意刚放大，萧元扬就完全避开了去，反倒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又倒落回在了他自己脸上，让甘子越自己脸上的笑意僵了。

    唉，其实还是甘子越了解的不够透彻，像楚佑他就知道，若不是他家主子放水，他们这些人砸过去的雪团，依然会摸不着萧元扬的一片衣角。

    这位忠仆心里觉得，每次那位甘小公子过来，清冷的宅院便能多添点生气儿，大人也会笑容多点儿。

    “唔，去了纪羽家一趟。”甘子越伸手偷摸往萧元扬脖子里丢了个小雪球，然后瞬间就跑开了。

    萧元扬笑眯眯地回来：“子越想玩雪？让你赢有点难。”除非他站那里当木头桩子，不过那样又没有乐趣，不如真砸木头桩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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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纪羽身边的仆人张口道：“不是说师兄弟——”但是后面的话在纪羽的目光中没有说下去，他家大人何等聪明，岂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？

    日子过的平静又也很让人愉快，即使是冬日里，屋里也暖，出门时候的衣物穿的也轻薄又暖和，除了风大时候，会吹脸，有点疼。

    这样还不放心，甘子越还给萧元扬眼睛上蒙上了一条手帕，这样不得意了吧？

    没看到真正砸在了萧元扬身上的多数是他的新主子甘子越吗？

    不过想着想着，想到日后小孩身边也不知会站着谁，有个身影在纪羽脑海中划过，让纪羽皱了眉。

    少年郎在他眼中与别人有诸多不同，他也目光总会多放两分在少年郎身上。

    甘子越看不过萧元扬这家伙的得意洋洋，哼了一声：“楚佑，吴叔，赵叔，赵婶。”

    院中雪球乱飞，因为萧元扬那个嘚瑟的笑容，一场打雪仗开始的莫名其妙，不过甘子越前世没有玩过这个，去年的时候也在忙着科举，今年还是第一次玩，感觉还不错。

    纪羽摇了摇头：“他又不是老师给我收下的师弟，且即使师兄弟，长大后，也没有住在一起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砸砸萧元扬噉瑟的气焰，他最喜欢了！

    或许某个时刻也曾想过让那抹亮色驻足在他淡泊如水的生活中，但诡谲手段，纪羽并不乐意用在小孩身上，否则亮色也会凋零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，那小孩对他并无别的心思。

    但是那种不同，就像是在无趣人间中多看到了亮色，他喜欢多看几眼，喜欢看他欢喜肆意绽放，但却也未想把那花给强摘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