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樽前老x4“是沈将军让你来偷精的吗?”/“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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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修了二十余年礼义廉耻,当了二十余年的人上之人,最后和家族切割,立誓绝不以崔氏进身谋名,然后——

    他这些话说得太过分了。

    他这一套下来,实在是太轻而易举地,就拿捏住灵默了。

    灵默懂得害怕。人在害怕的时候是会做很多事情虚张声势,也会说很多假话来逃避责任。

    粉粉圆圆的唇珠,被一点点地含弄,

    这可怎么办——

    灵默悄悄往后躲了一步,很羞恼地,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崔邈此生身家外物,都是你所有,唯有这枝杏花春雨,是我唯一的聘礼。”

    灵默用力挣脱,却甩不开他的手掌,只好一根根地掰开他的指节。可是崔邈的手臂仿佛铁箍般牢牢搂着,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却教崔邈从背后,紧紧扣住了腰身。

    横插旁人的姻缘,哪怕被戳脊梁骨,崔邈都不在意。

    这两个字把灵默定住了。

    灵默的脸色发烫,唇瓣嗫喏颤抖,搜肠刮肚,找不到骂人的句子,只会一句句地反驳,“没有勾引你。”“没有要生孩子。”

    恍恍惚惚地,就被捏起下巴,

    灵默钝钝地,鼻尖微动,有点纠结着,

    “陆灵默,我放着大好前程不要,来做你的外室,我是贱人吗?”

    “你方才,为何要骂我呢?”

    于是,她只好原谅了崔邈。

    这让灵默一时没看出他的色厉内荏,心想,世兄虽然体魄强健,却成了喜怒无常的人。心伤必然是很严重的,怪不得崔家让他上京求医,怕是伤到心神,那实在不好。

    她等待发落般,楞楞地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灵默力气虽小,但双手拼命攥紧,也把他的脖颈压得青筋跳动。

    崔邈仿若不觉,就着灵默按着他脖子的姿势,面孔一点点凑近下来,“如今,我已经和崔氏没有关系,可以做你的外室了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荣华富贵,万顷良田、仆侍如云,我一无所有,什么都不能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到最后,直接背过身子,不再看崔邈一眼,“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他就神色一沉,启唇轻甩出二字,“淫妇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黏黏糊糊的水声,滋滋地响起来。

    来当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。

    你没有勾引我,是我不争气,一厢情愿地神魂颠倒。

    至于沉兰真,崔邈不是圣人,却也没有堕落到,要让一个忠君之臣折在朝争泥潭和世俗算计中。

    可是,你呢……?你凭什么要因为他崔邈,被别人指摘呢?

    被这样欺侮了,依然一句恶言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除非你掐死我。”

    崔邈从军几年,本就蜂腰猿背的骁健体形愈加强健,衣服虽然能够挡着矫韧筋肉,却遮不住影子,一下子,深长阴影都将要把灵默罩在其中了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瞬间冰凉下去。

    崔邈把灵默的手扼在他的脖颈上,“我不会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沉兰真一直在搜罗生育秘籍,说不准他年老精弱,生不出孩子,你便瞧上了我,想要借精生子,才来勾引的我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高高俯视的人,却和顶礼膜拜的信徒一样,虔诚地献出一切。

    等灵默让侍人在门外等着后,崔邈压近过来,“我问你,是不是,沉将军派你来偷我的精水?”

    崔邈一直紧紧盯着她的神色,声气都凝滞了,“你连外室的名分,都不可以给我吗?”

    灵默侧首,指着帘外,“你出去!”

    可是,外室的话,她……也会很辛苦的呀。

    “让侍人下去。”崔邈生硬地命令着。

    崔邈微妙地,沉默片刻,“我有些害怕,”

    哎……

    他是世家公子,又是军伍上官,自幼发号施令惯了,一下子变脸,糊弄起来,也是很威严的。

    他呈出青瓶杏花,胆瓶是他仿古经的苏吴彩釉,自己一窑一窑改进烧制出来的,底子沾了去岁雨水的颜色。杏花是少时亲手植种的,取了枝头最灵秀的枝朵。

    “我胡说?”崔邈不温不火地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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